前两次咱们聊的都是在“物件”本身上做文章的博主,不管是婉儿别闹的衣服,还是利香的瓶子,那都是实打实的“乐器”。今天,咱得聊个更“玄乎”的,一位把声音玩出“电影感”的奇女子——“从此更南征z”。
听听这名字,“从此更南征”,多有故事感!透着一股子“关山难越,谁悲失路之人”的决绝。她搞的就不是简单的触发音了,那叫“音声”,或者用咱们更熟悉的话说,叫“广播剧”。她不是在哄你睡,她是在你脑子里,给你搭了个摄影棚,实打实地演了一出大戏。她的道具,单看平平无奇,但组合起来,那就是一支“好莱坞音效团队”。
来,灯光、音响准备,咱们今天就“观摩”三场由她执导的“颅内大片”。
孤城谍影:雨夜的接头暗号
想象一下,南征的桌子上摆着什么?一把金属的、有点掉漆的订书机;一张巨大的、揉得皱皱巴巴的锡纸;还有一个装满了生黄豆的玻璃罐。就这?没错,就这三样破烂,一会儿就能把你送回上世纪四十年代的上海滩。
好,大戏开场!南征的直播间光线会调得很暗,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。她先拿起那张锡纸,离麦克风远一点,开始有节奏地、缓缓地抖动。“哗啦……哗啦……”,那声音一开始很小,像是远处的风声,然后逐渐变大、变密,变成了连绵不绝的雨声。接着,她会用手指,在那个装满黄豆的玻璃罐里,非常缓慢地搅动。“沙……沙……”,这不是脚步声,这是老式电台没有对准频道时,那种焦灼又持续的杂音。重头戏来了,她拿起那把订书机,不是去按压,而是用指甲在它金属的外壳上,模仿电报的节奏,敲出“滴、滴答、滴滴答”的声音。这声音冰冷、清脆,穿透了雨声和电台的嘈杂,像一把刀子,直接扎进你的耳朵里。
这声音一组合,画面不就来了吗?你就是那个穿着风衣、戴着礼帽的地下工作者,正缩在法租界一个不起眼的报刊亭里。亭子外,黄包车夫的吆喝声早已被这瓢泼大雨所吞噬,只有雨点击打在铁皮屋顶上的“哗哗”声,敲得人心烦意乱。你假装在看一份《申报》,实际上,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台老式电台发出的“沙沙”声上,你在等,等那个能决定无数人生死的暗号。终于,那熟悉的“滴答”声穿透了杂音,一下、两下……你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街上每一个撑着黑伞的路人,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下电码。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,不是因为冷,而是因为紧张。在这场声音的“谍战”里,你的每一次心跳,都和那电码的节奏严丝合缝。
塞外风沙:龙门客栈的过路刀客
换个场景,这次桌上摆的东西更“接地气”了:一个大号的、没上釉的陶土花盆,里面装满了粗沙;两根擀面杖,一粗一细;还有一个旧皮囊,就是那种古装剧里大侠装酒的玩意儿。看到这些,你是不是想到了风沙、烈酒和江湖?恭喜你,答对了。
南征这次会闭上眼睛,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她先用手掌,在那个装满沙子的花盆里,缓慢而沉重地画着圈。“呼……沙……”,那声音低沉又广阔,带着干燥的颗粒感,像是一望无际的沙漠里,永不停歇的风。然后,她拿起那个旧皮囊,在手里用力地揉捏,“嘎吱…嘎吱…”,那是粗糙的皮具在互相摩擦的声音,充满了风尘仆仆的“沧桑感”。突然,她拿起两根擀面杖,用粗的那根在桌上用力一顿,发出“梆”的一声闷响,像是有人把一把沉重的佩刀拍在了桌上。紧接着,细的那根擀面杖会和粗的进行快速、不规则的碰撞,“噼!啪!”,声音短促而激烈,如同刀剑出鞘、拳脚相加!
你的角色,瞬间切换成了一位途径龙门客栈的独行刀客。你风餐露宿了半个月,终于找到了这片沙漠里唯一能歇脚的地方。你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,把背后那把陪伴你多年的鬼头刀“梆”的一声拍在落满灰尘的桌上。店小二还没来得及搭话,邻桌那几个看着就不是善茬的家伙就已经站了起来,一场恶战一触即发。客栈外,是“呼沙呼沙”的漫天黄沙,客栈里,是“噼啪”作响的拳脚刀光。你甚至能“闻”到空气中弥漫的劣质烧酒和汗水的味道。这场戏,没有一句台词,但所有的恩怨情仇,全在那几下敲击和摩擦声里了。
深宫旧梦:废弃宫殿的掌灯宫女
最后这出,咱们玩点“雅”的。道具:一卷竹简,就是那种用细绳串起来的竹片;一件丝质的、带刺绣的戏服;还有一个小巧的铜制香炉,里面放着几粒沉香。这三样东西,透着一股子“旧时光”的味道。
南征会先点燃那几粒沉香,你不会直接听到声音,但她会告诉你,空气中已经弥漫开了那种沉静的、带着一丝丝甜意的木质香气。然后,她会轻轻展开那卷竹简,竹片之间互相摩擦、碰撞,发出“哗啦…咔哒…”的声音,这声音充满了书卷气,像是历史在你面前缓缓翻开。接着,她会用手指,极其缓慢地划过那件丝质戏服上的刺绣。那刺绣是凸起的,所以指尖划过时,会发出“嘶…嘶…簌簌…”的声音,细腻、绵长,像是叹息,又像是低语。最后,她会用一根细长的铜签,去拨弄香炉里快要燃尽的香灰,“呲…啦…”,那是最后的火星熄灭前,发出的微弱抗议。
现在,你是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身边,唯一忠心耿耿的掌灯宫女。夜已经很深了,偌大的宫殿里空无一人,只有你和你的主子。主子睡不着,让你把她年轻时读过的竹简拿出来,在灯下读给她听。你就坐在脚踏上,为她一页一页地展开那些承载着青春记忆的竹简(哗啦…咔哒…)。烛光下,你看到她身上那件曾经无比华贵的宫装,如今也有些褪色了,你忍不住伸出手,抚摸了一下上面的凤凰刺绣(嘶…簌簌…)。读着读着,你发现香炉里的香快灭了,便用铜签轻轻拨弄了一下,让那最后的余温,能陪伴主子度过这漫漫长夜(呲…啦…)。这出戏,没有惊心动魄,但每一个声音,都像一根针,细细密密地,把那种深宫里的孤独、无奈和一丝残存的温情,给“绣”进了你的梦里。